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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四章
当然,如果没有各级领导对水情的关注,没有各级领导审时度势的各种宏观上的决策,以及全力的支持,抢险工作将陷入的困难也必将会更巨大。
1(续)
岸上接应的战友们从停靠好的冲锋舟上把三个老人抬下来时,张二群老人还是在嘴里呢喃着没人能听清的话,只是在他就要上岸的时候,他的手却突然有力地握住了陈会雄的胳膊。
陈会雄:“老大爷,现在安全了,您就放心上堤吧。一会儿就有车把您送到县上了。”
老人继续着呢喃,终于陈会雄听清了一句:“好娃、好娃,我的命是共产党给的,好娃,共产党给了我一条命。”陈会雄轻轻地掰开老人握着自己胳膊的手,帮着其他营救的战友将老人扶上岸,才又重新坐在操控冲锋舟的位置上,他刚要和老人打个招呼,说声再见,韦宪鹏就冲他大声地说:“会雄,别歇了,快发动冲锋舟,侯坊的贾家村告急,有好几十群众呢,快点。”
03·8从冲锋舟上拍摄的华县水灾 自陕西网渭南站
冲锋舟再一次低沉地在水面上吼叫着,劈开一道水路驶往贾家村。
夜色沉沉、水雾蒙蒙,陈会雄降低了行进的速度。王涛拨通了韦宪鹏的电话。王涛:“韦书记,不行呀,天太黑了,方向掌握不住,你想想办法。”韦宪鹏这时候站在堤岸边所谓的码头上,也正焦急着-冲锋舟上没有照明设备,王涛他们拿的手电根本就起小了大的作用,况且韦宪鹏傍晚的时候就知道,赶来救援的部队,根据有关条例条令,是坚决杜绝夜间进行水上作业的。韦宪鹏也曾就这个消息和正在堤上指挥封堵决口的王健通过话。
王健沙哑着噪子说:“宪鹏,营救的事全权交给你了,我只说一句,绝对保证不能漏一个老百姓。”
韦宪鹏:“王书记,天马上黑了,营救的工作……”在韦宪鹏和王健共事的不长的时间里,他还从来没有听到过王健有过如此简短与决绝的口气。
王健:“克服。”
分不清是韦宪鹏还是王健先挂的机,反正韦宪鹏收了线之后,他抬头看看压得很低很低的乌云,又看看手上因通话频繁,已快像个熨斗一样烫的手机,苦苦地涩涩地笑了笑。
“老伙计,谁的电话。”薛东江问王健。“宪鹏的电话,人家部队晚上不允许冲锋舟进行水上作业,说是怕出危险,我也跟部队上的人联系了,就是这么回事。”王健沉重地说:“根据各方面报上来的情况看,淹没区的村庄里还有不少返乡的群众等着咱们营救呢。”
薛东江:“让老辛再和部队的领导商量一下。”薛东江拨通了武装部长辛和的电话,简短地将情况说了。没多长时间,辛和就回了电话,说部队的条例条令在那儿放着,不好办。正是傍晚时分,三条支流决口的危情正压迫着王健和薛东江,而营救偷偷返乡群众的工作也不可能等到天亮了再和部队一起行动。
怎么办?王健和薛东江也明白,部队的条例条令绝不是无中生有毫无道理的。薛东江自己也是军人出身,他更明白部队条例条令的重要性。但面对那些被水魔围困的群众,他和王健现在必须得拿出个正主意来。
王健:“老伙计,人家部队遵守纪律,咱就把这纪律违犯了。营救工作一分钟都不能停,让宪鹏和军明想办法。你的意见呢?”薛东江没有丝毫地犹豫,说:“行,咱自己干,就算是咱们营救队出了事,也不能让被水困住的老百姓有个三长两短。”
薛东江拨通了申军明的电话,他以县防汛总指挥的名义给申军明下了死命令,营救工作一分钟都不能耽搁。可能是在放了电话之后,薛东江觉着自己刚才这个命令下的有些太生硬了,他又拨通了申军明的电话。薛东江:“军明呀,告诉大家,天黑了,都注意安全,咱们自己也不敢有啥闪失啊。”申军明在电话那一头,大着嗓门说:“放一百二十个心,咱的人都是浪里白条,身手没问题。”再是浪里白条,在黑黢黢的水面上行进,凭着几只微弱的手电筒照明,那无疑是萤火之光,起不了任何作用。王涛心里有些着急,他冲驾驶的陈会雄说:“会雄,你开快点嘛。”陈会雄:“好我的领导,再快咱就撞到南墙上咧。看不见嘛。”突然,王涛一指冲锋舟的左侧。
那些停靠在堤坝上的警车,打开大灯,一道又一道雪亮的灯光穿破了黑暗,白刷刷地照在水面上。
红色的警灯也闪着强烈的光芒。隔上几十米,就有一堆熊熊燃烧的篝火映照着苍灰色的天空,篝火在大堤上延伸开来,指示着营救队驶往贾家村的方向。陈会雄、王涛以及同舟的营救队员正纳闷,王涛的手机响起来。静寂的黑夜里,手机里说话的声音让每个营救队员都听到了,这是韦宪鹏书记的声音。
“王涛,看见了吧,车灯、警灯、篝火在给你们照明呢?”陈会雄加大了冲锋舟的油门。王涛兴奋地冲着电话说:“韦书记,你这办法绝了。”
在冲锋舟劈波斩浪驶近侯坊贾家村的时候,突然整个船体“哐当”一声剧烈地颠簸了几下,不动了。整个世界又只剩下了雨声和水声。冲锋舟上坐着的几个营救队员没有一个人说话,紧张地盯着水面,大家的目光在水面上搜索着。还是王涛先说话了,他说:“咱开到房顶上咧。”熄了火的冲锋舟被搁浅在了一座房屋的屋顶平台上,前进不成后退不得。“下水,推。”王涛果断地向发着愣的营救队员们说。
王涛的手机铃声又一次响了。韦宪鹏在电话那边问:“王涛,怎么了?要紧不要紧。”王涛:“没事,韦书记,你甭操心,一下就好。”水雾朦胧中,韦宪鹏看到在冲锋舟的周围,几条大汉在艰难地挪动推移着冲锋舟。时间在一分一秒地过去。水中推舟的几个大汉还在皮影般的动作着。韦宪鹏看着,有那么一瞬间,他就要冲动地给王涛打电话,让他们撒下来了。可是,这也仅仅是一种潜隐在韦宪鹏内心的一个念想而已。贾家村那些被洪魔围困的群众可都在水中翘首以盼呵。韦完鹏又怎么能让营救队员们撤下来呢?
突然,水面上再一次传来了冲锋舟沉稳的引擎声。站在堤上篝火边的韦宪鹏长长地出了一口气。
由于水势凶猛封堵决口工作的不顺畅,洪水在持续地上涨。水面、水下的情况变得越来越复杂,冲锋舟像只蜗牛在水中行进着。一会儿冲锋舟的叶轮被树枝、电线绕住了,一会儿隐在水面下的屋顶又挂隔住了舟底,总之从码头到贾家村短短的一公里路程,冲锋舟就行进了三个多小时,直到第二天的中午时分,才把贾家村最后一名被困的群众营救上堤,转移到了安全地带。
营救队员们看着群众都下了船,自己也就拖着被水泡的发胀的脚、小腿以及被蚊虫叮咬、树枝树杈挂割的可以称得上是千疮百孔的身体往岸上走,该歇歇了,在这艘冲锋舟上,他们已经战斗了20多个小时了,该下来到堤上吃碗方便面,然后再寻个地方歇一下喘口气。
可王涛的脚刚一挨地,申军明刚把一个馍塞到他手里,旁边的韦宪鹏拿着瓶矿泉水还没来得及递到他手上,指挥部就又传来了让他们立即再返王里渡村的命令,那里又有一名爬到了屋顶的群众在呼救。王涛咬一口馍,打了打精神,就把伸到岸上的那一只脚又抽了回去。
营救队员们吃着干馍,喝两口矿泉水,往王里渡村行进。王涛冲大伙鼓劲说:“就这一个群众了,咱救上来,我请大家喝酒吃肉!”
如今的王里渡村 刘焕民摄
到了王里渡,救了那惟一剩下的呼救的群众,回到码头,王涛就笑眯眯地跟韦宪鹏开了玩笑说:“韦书记,你说我上来不上来,是你给我再发俩馍接着走呢,还是让我上来喝口热水。”韦宪鹏也要开玩笑,他绷了脸,严肃着冲王涛要说话了,然而话还没出口,申军明就走过来了,他说:“王涛,赶紧下来,换上橡皮伐子,从东下路过去。下庙镇甘村十多个群众被水困住了,快点,下来。听见没?”
王涛听见了,他也试着要从冲锋舟上下来,可他却不知怎么搞的没站起来,还是猛地吸了一口气,才晃晃悠悠地下了冲锋舟。
申军明指挥着王涛、陈会雄、郭智、李安民四个人去拖停泊在岸边的橡皮伐子。申军明:“你们抓紧时间,甘村这一会儿水涨得很快,你们一定把时间抓紧。”
王涛、陈会雄、郭智、李安民下了水,拖着橡皮伐子走向了远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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